“还粗使丫头呢,“小少年忽的嗤声,“我家的下人个个比她好看,三十多岁的妇人身段都比她好。”
他不屑的打量我,遇上我的目光也不躲,反而挑衅的扬了下眉。
我气极,未等我开口骂他,杨修夷抬头看向师尊,道:“师兄,我和这小子挺投缘,你把他给我吧。”
师尊点头:“嗯,别让他吃太多苦,他在家恨娇惯的。”
“知道了。”杨修夷淡淡道。
之后的一个月,是我在山上过得最舒服的日子了。
不用扫地,不用洗碗,每天都有人穿着件破衣被丰叔监督着干活。
一向笑里藏刀,慈眉善目的丰叔这次居然干净果断的很,那家伙只要稍稍有一点懒散,二话不说,后山黑洞待一宿。
和龙吵架
竹屋七室连座,院子很大,篱笆外有一圈修栽的很干净的蔷薇,篱笆内堆满酒坛。
恰好月白风清,一身素布青衫的老者半躺在屋顶上抱着酒坛呼呼大睡,檐下挂着一个玉铃铛,剔透的碧玉,缀着淡粉丝绦,随风叮yin。
红豆不想过来,我没有勉强,毕竟我和这竹屋主人之间的渊源不能被他人知晓。
将包袱放在院子石桌上,我抬头打量四周,心头有些发酸与悲凉。
人生有许多选择,每个人都在奔往不断分叉的道路上,有些人并肩而行,有些人渐行渐远,有些人还能交集,有些人却错开就是一生。比如我和这个竹屋主人。
院外竹叶潇潇,我趴在桌上,沉浮思绪渐渐归为平静,就要入梦时却被兜头冰凉的酒水给激的跳起。
我擦掉头上酒水,大怒:“你干什么!”
“砰!”
老人将酒坛随意一丢,淡淡道:“你是什么人?”
清脆碎声响在夜空,惊起附近几只夜鸟,我清醒过来:“我,我姓月。”
他身子一僵,带着些醉意和困意的眼眸上下打量我。
我抬头看着他:“你认识我姑姑么?她,她叫月新涯。”
他双目发直,震然的望着我的眼睛,良久,道:“你,你是小牙儿?”
“你以前认识我?那你……”
肩膀猛的被他揪住,他激动的叫道:“你去哪了!你当年究竟跑去哪了!你怎么变成了这个模样?你知不知道我家少爷为了找你吃了多少苦啊!”
“先放开我!”我低声叫道。
他松开我,晃着身子,头重脚轻的走到我对面坐下:“他在临死前都还惦记着没能找到你,说愧对了你姑姑,少爷他死不瞑目啊,他每晚都给我托梦让我去找你,可我去哪找你啊!”
我抿唇,难过道:“我什么都不记得了,我只有一个梦境,梦里姑姑说有一个清州的叔叔要接我走。”
他垂下头,眼眶忽的红了,眼泪大颗大颗掉下,痛哭了起来。
我摸出手绢,犹豫着递过去,他没接,望向那些酒坛:“是啊,月姑娘来信说你身上有浊气,会把什么都忘了,所以少爷才急急赶去的,可是找不到你啊。”
“我被人拐走了。”我道。
他抬手抹泪,哭着朝我看来:“你是怎么找到这里的?”
“我来之前不知道你们在这……是北风告诉我的。”
“北风……”他朝那边山岭望去。
风静静吹来,被酒浇过的地方很冷,却不及心中。
安静很久,他伸出手比划:“你还记不得己,当年你只有这么小的。”
我摇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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